顾瑾年的心在那一刻骤然停了一瞬,他慌张的把白年抱起,用手去触碰白年的鼻息,感受到白年尚存的微弱的鼻息之后才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医生说,他是存了死志的,因为溺水的过程十分短暂,他很有可能在几分钟内就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但人的生理极限是会自我保护的,那种窒息的痛苦让他在昏迷的前一刻挣扎着浮出了水面。

白年发了三天高烧,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贺未涵成功的把顾瑾年那个热情阳光的少年变成了这幅毫无自尊的模样。

救回了白年,但顾瑾年每晚都会梦到浴缸里昏迷的白年,那具露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柔软白皙的身体,顾瑾年甚至不用开灯就能看到他纤瘦的后腰,白年的身上匀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柔韧的身体光看着就能想象到他的味道有多么诱人。

那场惊心动魄的破碎的美,成了顾瑾年今后午夜的梦魇,同时内心阴暗的想法却肆意滋生。

他的灵魂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理智,他想的不是放白年走,而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要如何规避掉这些风险,如何能让白年心甘情愿地被他关在那所房子里。

有时候在梦里,他成功了,而当梦醒后,他就更加的怅然若失。

他唾弃这样的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禽兽的自己也是自己的欲望的衍生

等白年出院,一直无法联系的贺未涵,可能是因为当时的白年很脆弱,又或者是他已经成功地报复到了顾瑾年,他给了白年一个非常体面的分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