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起来。

想起顾辰的话，白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伸手接起。

“喂”

林祈远叹了口气：“受委屈了”

没人安慰还好，一旦有人安慰，白年的泪水就如同决堤一般，一颗一颗往下掉，听到林祈远清冷又带着无奈的声音，白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吸了吸鼻子，哭泣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沙哑。

“林老师……”白年喉咙酸涩：“我今天见到楚恒了，楚恒好像也有监视的意思，我有点害怕就想搬家，结果发现顾辰也在监视我。”

“嗯。”听到白年的哭声，林祈远的声音略微柔和了下来：“别哭。”

白年哭的稀里哗啦，声音也软趴趴的，没有力气：“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林祈远面对这样的白年还是很有耐心的：“你的毕业设计还在我这里，问你要不要看，可以刺激记忆恢复。”

白年点点头：“呜……想看的。”

白年又道：“林老师，感觉我的前男友里，就你正常一点。”

林祈远沉默了片刻，对白年道：“我是心理学教授。”

学心理学的，是最会伪装的。

白年曾经就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的白年正火，带着帽子口罩哼哼唧唧的趴在林祈远的办公桌上睡觉，林祈远表面上在看学生的作业，暗地里却掐着白年细软的腰肢，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彰显着他的占有欲。

所幸是单人办公室，白年也不怕被人认出来，他被捏的睡不着，便红着脸道：“教授，论文该翻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