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宿舍,并不是公司。

众所周知,白年现在是有房子的。

顾瑾年眼神微变,像是察觉到了些许异常,但也没有直接点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年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今天太麻烦你了。”

他话音刚落,头部已经结痂的伤口内部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嘶了一声。

顾瑾年立刻伸手摘下他的帽子,有些急:“头怎么了”

白年下意识地回答:“伤口痛。”

语气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顾瑾年喉结微微滚动。

白年刚想说没关系的。

但还未待他说话,顾瑾年就伸手附在了他的伤疤上,那里其实缺了一点头发,不过被其它头发遮住,不是很显眼罢了。

在大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年就被刺激的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伤口结痂的地方开始发烫,仿佛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聚集到了一处。

才刚入秋,顾瑾年的手却是凉的,冰凉的手贴在他的伤口处,倒也缓解了部分疼痛,随着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酥,白年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可能是吹了风。”顾瑾年道:“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白年摇头:“我回家休息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