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不及时很可能就是一条人命的事情。”

“刘言言,你明不明白?”

刘言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她起初也只是想给霍岚丝些绊子,“我……我不知道你会对花生过敏,喻欣姐一开始可能是忙忘了,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

“哦——”霍岚莞尔,嘴角微微扬了扬,缓缓说道,“原来是不知道……”

“那这个id你总该知道了吧。”

“你说是吧?叭姐?”

刘言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指尖死死攥着衣角。

“不……我不知道。”刘言言手心冒了汗,还在矢口否认,“我不认识。”

“不认识没关系,”霍岚声音依旧平和,“听我讲就好了。”

“我以前的运气很不好,估计你也知道,”霍岚讲,“那时候接不到好的角色,有时候只能接到男十八号都排不上的小角色。即使这样的小角色,在太阳下暴晒一整天,在冰天雪地里挨冻,都是常有的事。”

“我拍《隐藏》的时候,有段戏我整整往水里跳了三十多次,冬天水冰冷得刺骨,水里还有石头砂砾啤酒瓶碴,我的脚最后几乎是没一块好地方。”霍岚平静得不像是在讲述自己,“有段高难度的动作戏,拍到最后手臂了脱臼,找骨伤的医生给接上了回来继续拍。”

刘言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说这些,不是想卖惨。”霍岚把奶茶放到一边,坐直了身子。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拍戏的时候吃过的苦,受过的伤,你不会知道。”

霍岚抬眼看着她,墨色的眸子幽暗深邃,“陈慕只告诉你了他想让你听到的。你也只选择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的。”

“你以为你在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