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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响起水声,白循光把宿舍打量一遍后走到阳台站着。

他抱臂看向远方,整个人沉浸在刚刚保护了白若斐的自豪里,现在对自己的追人大业非常有信心。

白若斐换好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一扭头就看见了白循光的背影。

男孩儿的背影高大宽厚,已经渐渐褪去少年人的稚嫩青涩,有了两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他叫了一声白循光的名字,看他转身进来,把门关好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喝点水。”

他从没用过这儿的水壶和水杯,可现在杯子里的水清澈见底,捧在手心里也暖暖的。他就知道白循光在刚刚那段时间也没闲着,竟然去帮他清洗水壶了。

白若斐道了声谢。又看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支药膏,“你腰上是不是受伤了,我刚刚看你走路有些不自然。”

其实他心里奇怪,白循光看上去是因为自己帮过他才对自己这么照顾,可这也太无微不至了。这种照顾和傅宜绅不太像,但像此时此刻,会让自己觉得有点无从招架。

“其实不太疼的”

白若斐把睡衣撩起来,在他看不到的腰侧已经堆积了一大片青紫的淤血,看的白循光又是一阵怒气上头。白玉似的皮肤映在眼里,他又气又羞。

白循光忍着心里的火,把药膏挤出一些。

“有点疼,你忍着点。”

白若斐一声不吭地等他给自己涂好药。

他穿着一身灰色白纹的睡衣,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整个人清爽纯澈的像刚从冰里开出的雪莲。白循光只看了一眼就不敢抬头,也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点头应好。

他手里拿着棉棒,不敢碰到他的皮肤,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

涂好之后白循光一秒不耽误把他的睡衣给拉下来。

“好了,你这几天别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