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低着头不说话。

顾正初笑了一声，兀自开口道，“那场车祸，是你动的手脚吧？”

贺言抬起头看顾正初，疑惑地歪了歪头。

顾正初敲了他一下，失笑道，“你知道我从车祸备案里查出了什么吗？你母亲出车祸的原因，是轮胎被人动了手脚，而林子月那次，也是同样的原因，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贺言瞳孔微微睁大。

顾正初接着道，“不仅如此，林子月那次车祸，是因为那天我和别的公司有个重要的合作，因为你的原因，我错过了，对吗？”

贺言有些沉不住气，道，“谁跟你……”

顾正初捏着他的脸，让他说不出话来，道，“我还知道，那个害你脱臼的费亮亮，他的爸爸是你属下吧？在认识我之前，你就搭上了他的线，包括车祸那次，你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因为那医院就是属于费亮亮他爸的，对吗？”

贺言帮顾正初揉腰的手停下了。

顾正初从床上坐起来，支着脑袋看他，道，“而且出国之后，你过得也很好，也没有很大的竞争压力，因为其他人手里没有股权，也没有早早布下的网。”

贺言的头越来越低。

顾正初视若无睹，接着说道，“李嘉，也被你雇佣为助理了，对吧？”

“我这两年来，屡次求职未果，也是你动的手脚，对吧？”

贺言的头猛一抬起，咬牙切齿道，“李嘉！！！”

顾正初被他气鼓鼓的样子逗得一笑，从枕头下来拿出来另一部手机，晃了晃，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贺言有些担忧地看向顾正初，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角，生怕对方生了自己的气，直接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