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过气来,面沉如水:“虞正卿!”

他一边费力的按住一条长腿,趁机硬挤进他的腿间,猛地把他的卫衣掀起来,由腰间推到头顶,把两条不老实的手臂牢牢的缚住了。虞正卿就如同失了两条臂膀的鹰一样,转眼间没了反抗的力气。

林意额上也出了些汗,压制一个疯狂的虞正卿确实极费力气,他好不容易用腰身卡住他乱踢的双腿,下身就紧紧的贴上了虞正卿光裸的腿间,胯骨都在动作中碰撞厮磨着,本就躁动的下身更加勃发起来,他咬牙道:“别动了!别再动了!”

虞正卿哪里会听他的,扯着嗓子叫唤:“放开我!混蛋,小贱人,别碰我!去死!”

林意被他蹭的火起,心里又是愤怒又是自我厌恶,费力的压制着他:“虞正卿,你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就是学不乖!你现在还能逃掉吗,还这么闹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你就不能用脑子想想!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有狂躁症……你他妈就是一条疯狗!”

虞正卿毫不示弱的骂回去:“你神气什么,你的几把就他妈是一摆设,你是被阉了还是阳痿了要用道具,真是笑死我了!”他又慌又怒,什么话都骂出来了,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只要能让林意受伤,他什么都说出来了,“……我看你是被操多了,连底下那玩意儿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林意的动作僵住了。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扭曲起来,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的神色古怪而压抑,唇角紧抿,微微抖动着,甚至都有些神经质了。

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汹涌的分泌,像是黏稠的史莱姆一般的液体捂住了他的眼睛,心灵,口鼻,这声音都不像他自己的了,低沉的从胸腔里震颤出来:“我会不会用,你来告诉我。”

他一把把那些放在床边的道具挥开——也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虞正卿下身不着寸缕,两腿大张,林意的东西怒张的几乎跳出来,一解开束缚,就长了眼睛似的直直顶到了被玩弄的柔软濡湿的穴口上。

他看着虞正卿酡红的脸蛋,即使到这个地步也凶狠晶亮的琥珀色眼瞳,坚决而不容分说的沉腰,把自己的东西重重送了进去。

这一下突兀而残酷,虞正卿浑身都绷紧了,那里插入异物的感觉实在太奇怪,好像一把刀插在他的自尊心上,他声都没了,喉咙里滚出一声本能的嘶哑哀鸣。

柔嫩滚烫的穴肉颤抖着包裹上来,仿佛无数张小口吮吸着青筋暴起的柱身,杀人般的紧,林意咬紧了牙关,差点因为那快感一泄如注。

两个人都没了声响,空气紧绷暧昧,只有浑浊的吐息声和小声小声的抽气,他们各自消化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和快感,只有两具汗津津的肉体交叠着,起伏中仿佛某种奇妙的韵律。

虞正卿仰着脖子,把嘴唇都要咬烂了,才没惨叫出声。林意的东西仿佛活物一般,随着呼吸一跳一跳,上面青筋的形状都能被清晰的勾勒出来,他敏感的要命,身下异物感剧烈,伴随着让人发疯的疼痛和耻辱,虞正卿好像终于能明白,林意为什么这么恨他了。

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捅进林意的心脏,连脑子都不带过的。

林意在他身上沉重的喘息着,他的面容本来冷淡俊挺,此时却布满了压抑性感的情欲,一滴汗从他的额角滑下来,欲掉不掉的挂在下巴上,最终滴落在虞正卿血肉模糊的嘴唇上。

林意把手撑在枕上,俯视着虞正卿因为痛苦微微扭曲的俊脸,他匀了匀气,把那阵射精的快意忍下去,喘着气低哑道:“你现在……知道了?”

虞正卿又想哭又想笑,他一边恨死了林意,一边又想他一直以为林意直的跟电线杆似的,这是得多恨自己被逼的多紧了,才能干出这种他原本都觉得“恶心”的事来?

林意动了动腰,开始沉缓的动作,虞正卿刚缓过上一次的疼痛,就感觉下身像被钝刀子摩擦似的,那滋味太难受了,他实在忍不住,有细碎的惨哼从唇角溢出,又立刻被覆上来的唇堵住了。

林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太舒服了,他以前从未体会过这种快感,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都足以搅乱他的大脑。虞正卿湿润的嘴唇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张一合,偶尔紧紧咬住,血让那两片唇变得艳丽,看起来惨兮兮的,他想都没想,就低头覆了上去。

两个人早就接吻过多次,林意轻车熟路的撬开虞正卿的牙齿,舌头伸进去纠缠和扫荡,他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沉甸甸的囊袋拍击在屁股上,咕啾咕啾的水声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他缓过气来,面沉如水:“虞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