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林意既然是自己的小情人，被带过来参加这种圈子里的聚会应该是乐不得的事，他甚至刚才还在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

可他忘了，林意本来就是被他强迫的。再加上两人有那么一段过往，没人会给他好脸色看，他被带过来，能感受到的只有羞辱和不安。

林意在洗手间用水拍了两遍脸，那酒精带来的热度才褪去一些。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那眼神寒凉极了，竟让他有些陌生。

手机叮的一声，他打开，果然是虞正卿的短信。一如既往是蛮不讲理的威胁，他看了半晌，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极大，指甲都在发白，可最终也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走回了包厢。

虞正卿看他回来，脸色明显好了一些，盯着他坐回了原处，才和那些男男女女玩乐起来。

林意在那里僵硬的坐了一个多小时，一动不动，在一群鲜活亮丽的男女中，他仿佛一具生锈褪色的机器人。等到虞正卿要走了，他才站起来，感觉腿都有些发麻了。

虞正卿跟齐钰和孙轲道了别，林意跟在他身后。齐钰临走前还打着哈哈的刺了他两句，被孙轲拖回舞池去了。

他跟在虞正卿身后走出了“夜色”的大门，恨不得一刻也不要停留。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着他自己堕落的事实。

第17章

“夜色”有为客户提供的专职司机，虞正卿和林意都喝了酒，齐钰就让司机把他们送回了公寓。林意一路上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一到家就进了卧室。

虞正卿进去的时候，发现他背对着自己躺着，一副全然拒绝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