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瓷低低地打断了他：“哥。”

傅鸿羽一下子安静下来，应了一声：“嗯，哥在。”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傅白瓷的声音轻得像拂过水面的微风，“我很爱你。”

“……”电话那头突地传来一个清脆的碎裂声，随即飞快地被挂断。

大约过了十秒钟以后，傅白瓷的手机连续震动，收到了几条微信消息。

【傅鸿羽：[微信转账]】

【傅鸿羽：下次别这么肉麻！】

【傅鸿羽：早点睡觉，女孩子少熬夜，钱拿着买点护肤品。】

【傅鸿羽：[语音消息]】

点开语音，就听到傅鸿羽别别扭扭、含含糊糊地声音：“那什么……我也爱你，晚安！”

最后的尾音，急促地仿佛有人拿着刀追在他屁股后面砍。

傅白瓷没忍住，“噗”地笑出声。

笑着笑着，她不经意间往旁边瞥了一眼，对上一双同样含着笑意的眼。

“……”

接电话前的回忆突然涌入脑中，耳尖不自觉地烫了起来，有些不自在地微微错开了视线。

宋南星见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也就不再沉默，而是微微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开口道：“怎么办，我有点吃醋。”

傅白瓷听得耳尖更热，热得说话都有些结巴：“那，那是我哥……”

“嗯，还好是你哥。”宋南星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如同耳边的低喃，尾音带着细细的钩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这一次，傅白瓷的耳尖除了热，更多了一丝痒意，好像有人在耳边呼吸，气息扑打在耳尖一样的瘙痒，她没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错了。

之前她还感觉，宋南星在表明心意前后并没有多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