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头看到喝多了眼神迷蒙纯净的元颂,还是忍着嫉恨抬手拆枕套,动作稍稍粗鲁,拉链扯开,揪着里面的一团柔软使劲拽出来,漫不经心的动作还没做完,他的手忽然一滞。

里面的柔软不是枕芯,而是一件记忆中十分眼熟的校服。

慢慢拉扯出来,双手捧着摊开,举到眼前,左胸口如意料赫然绣着三个字——江柏洲。

这是他的校服。

当年学校最后一次定制新校服,他因摊上破事没去领取,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被元颂要走了。

在没有和他相遇的日子里,元颂就是这样以物为念想着他入睡的吧。

从校服上移开目光,江柏洲直觉眼眶温热,感动元颂的深情,好笑自己的无知。

坐在床尾的元颂挨不住困意已趴在床上沉沉睡去,江柏洲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伺候人舒服躺进被子里,又在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才缓缓起身离开。

他拿着被套和枕套洗干净烘干,然后又将自己的校服和枕芯仔细叠好搁进去,枕头干净舒展重新塞进元颂脑后。

床上的人感觉到熟悉的舒适,睡颜更温和恬静,嘴角弯弯,好像连梦都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