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刚才他在沙发上放空自己,看似什么都没想,实际上满脑子都是元颂哭得惨兮兮的脸,眼眶那么红,怎么看怎么可怜。现在再提起来,心里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啊?什么时候?”

江柏言长得更像爸爸,眼睛没有弟弟大,五官深邃硬朗,此刻努力睁大圆目的表情有点好笑,尤其配上一身腱子肉,特别像一只故意逗人开心的大笨狗。

“就今天。哥,你能不故意卖萌吗?好歹也是我们江氏的掌门人,让人看见你这副尊容,明天的股票就该打折了。”

果然,他哥才是天生的喜剧演员,真要演起戏来他都自愧不如。

“又是陆藤那小子搅黄的?”他来之前听说了陆藤空降杀青宴的事儿,很自然就认为对方又使坏了,气得胸肌肉眼可见得起伏着。

“不是。”其实连江柏洲自己都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爱之深责之切,与其说介意元颂骗了他,还不如说是他无法正视被对方全然悉知的难堪。

他的骄傲想让自己留在喜欢的人心中的是美好,不是颓丧与落魄。

“别怕!当年哥在国外没能好好保护你。这次,姓陆的那小子再敢造次,哥替你揍扁他!”江柏言估计是在公司被拘束惯了,一到弟弟这里就想放飞自我,“你看哥这肌肉,你看哥的肱二头肌,一拳将人抡倒在地那都是小意思!”

说完,还像电视上演的□□大佬那样,用手比抢放到嘴边做了个吹声动作。

如此中二又傻缺的画面,直接将半死不活的江柏洲逗得哈哈大笑。

心中的块垒慢慢粉碎,压在肩头的沉重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