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吃晚饭,闻着香味不由轻轻咽了口气。

“我不用你帮我收拾,回去吧!”

元颂头发都没擦干,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鬓角留下,缀在肩头绵密的睡袍中,隐秘不见。

在圈里混这么多年,江柏洲什么荒唐事儿没见过。

看元颂这般打扮出现,他莫名有些恼火。

那种感觉就好像,纯白衣服上掉了墨迹,让人惋惜还,生气。

望着他突然冷下的目光,元颂注意到现在的打扮有点什么暗示,瞬间脖子红了,下意识用手拉紧领口解释:“我没在你房间洗澡!我在我自己房间洗的!”

“我本来打算把砂锅里的虫草汤热好就走,结果我哥忽然打过来视频,对面还有我之前的主治医生,问诊恢复情况,然后说起来就忘了时间……”

也忘了没在自己房间。

还好灶上的火那会儿调小了,不然现在砂锅估计都得烧糊。

“汤是我下午回家让阿姨做的半成品,现在应该煮好了,你喝点吧……我先走了!”

元颂平时撩起人来小嘴吧吧的,嘴上手上没少占人便宜。

但直接进入到敏/感话题,他着实有点顶不住。

还是先跑为敬,可别让江柏洲觉得他是什么不太正经的人。

元颂跑了,屋里被收拾的还算干净,虽然跟家里阿姨的打扫能力没有可比性,但那个小少爷能整理成这种程度,估计也算破天荒了。

锅里的虫草汤还在咕嘟咕嘟冒泡,在寂静的夜里透着人间烟火独有的温暖。江柏洲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独处、讨厌喧嚣的,毕竟这个圈子声色犬马太乱了。

现在,站在空旷的灯光下,蓦然有点像舞台剧散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忽然静下来的落寞。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