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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琛叹气说:“以暴制暴,不可取啊!”

“别拿你那些大道理来压人,我没那种菩萨心肠。我就活着几十年,凭什么让着那群人?”何川继续说:“没有人天生就是坚强的,也没有天生脆弱,一个人活成什么样,全在他碰到的人或事。哪有那么多出淤泥不染,多的都是近朱者赤近墨黑。”

何川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但觉得这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江琛见不惯这种堕落的行为,“那我属于哪一类?”

何川看着他,“你挺干净的,反正我就那样吧。”

就那样是哪样?江琛还在思考。

两人之间没有了交谈声,闹市里的嘈杂声依旧。在隔壁桌一起举着啤酒瓶碰杯时,江琛突然开口说:“那你靠近我吧。”

估计是环境过于嘈杂,再加上江琛的声音很小。

何川没听清,“什么?”

要江琛再说一遍又有些别扭,最后只能摇头说:“没,我让你别光喝酒,吃点儿。”

何川点了下头,但手连竹签都不带碰的,还是继续喝着酒。

两人又没了话题,江琛继续吃着烧烤,思考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是,你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你怎么就觉得我和他很像?”

“我让他站远些,然后透过那个洞看了他。当时光线比较暗,我也记不太清了,虽然说不上来哪里像,但就是像。”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说不定是他遇到什么事了,你也不能怪他,毕竟大家年龄都小。”

“我也知道,但是感情这东西控制不住。”何川还在灌酒,“所以我从来不做承诺、约定这类东西,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说出这种话来。”

这人喝上瘾了,像不把自己喝进医院不罢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