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书房的门,就听到安知一声清脆的打喷嚏。

安知揉了揉鼻子,另一只在作画的手不肯停下来。

“病了?”宋炙阳走到安知身边。

“突然有点痒而已。”

宋炙阳看着他,他记得安知昨晚似乎穿得很单薄。

“你很喜欢逞强。”他微微皱了皱眉,担忧地说。

“没有。”安知回避他的话题,拉了拉外套。他发现和宋炙阳生活变得越来越细节化,他好像把他当成玻璃娃娃一样,只要生活上有疏忽的地方,他总会多说几句。宋炙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没再说什么。

安知也顺手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想叫他擦擦头发,却看到他衬衫都开着,便伸手替他扣上,在扣扣子的时候,有水珠自宋炙阳的发滴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到更多的水珠滑落至脸颊,然后再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滴落下来,打湿了肩头的衣服,露出肉色的皮肤,再往上,他对上了宋炙阳深沉幽黑的眼眸。

宋炙阳伸手握住了安知。

安知猛然低下头,仿佛被打破了惯有的淡然。他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觉得那骨节分明的手好像熨烫一般,又像是一种烙痕,迫使他面红心跳。

“安知,看我。”宋炙阳呢喃道。

安知当然不好意思,试着想挣脱宋炙阳加诸在手腕上的钳制,却徒劳无功。只能微微地调息,让自己看起来还不至于太无力。

宋炙阳好笑地看着安知的倔强,冷不防地将握着安知的手拉扯了一下,没有防备的安知往前踉跄了几步,撞入他半裸的怀里。还没等安知站稳,下颚就被人抬起,两片人唇瓣就被宋炙阳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