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拿他的话怼他:“……我觉得坐地铁挺方便的。”

车内广播响起,安知到站了。他起身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对宋炙阳说:“你到下一站下车,这块附近不好打车。”

宋炙阳亦起身,随着安知走到车门,看着他下车才停下脚步。

“安知。”宋炙阳唤道。

踏出门的安知刚一回头,宋炙阳便长腿一跨,身子微倾,飞速地在安知唇上一啄。

偷袭成功,宋炙阳立马退回了地铁内,自动门缓缓在二人的对视中合上。

当然,宋炙阳的表情是窃喜,安知的表情则是惊愕后的羞恼。

隔着玻璃,安知看到宋炙阳张合着唇,那唇形分明,容易读懂。他说:“晚安。”

铃声响起,地铁驶去。

安知抬手,用手指点在宋炙阳触碰过的地方,他的气息似乎还留在那里,萦绕不散。

眼神一暗。

宋炙阳,这个人真过分,该拿他怎么办呢。

……

沸沸扬扬了大半个月,江虞苑的事儿总算开始冷却下来,昱景的员工也总算不用再加班加点了。

说来也是郁闷,劳而有果也就罢了,可是这力也出了,脑汁儿都绞尽了,愣是没有一个进的了江虞苑的眼。所幸老板宽厚,大涨了这个月的工资,这才毫无怨言。

宋炙阳走进江虞苑的办公室时,她正戴着一副镶金边的老花镜,用放大镜细细地观察着先前拍下的藏品,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认真到几乎是虔诚,像个朝圣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