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跟余遂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咱还是别掺和了余遂。”

余遂从碗里抬起头,“可惜你口才了。”

徐正阳嗤笑一声,“有么?也就你话少才显得我话多,我其实话真不多,而且我两相处,要我还不多说点那不是干瞪眼么,那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迟早得黄。”

余遂就笑,不接话,徐正阳从透明玻璃看里边一眼,转回头说:“我也就能不着调瞎说一点,但这种场面真不行,感情的事外人是掺和不进的。”

“因为个体本身就是个独立体,没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书里是这么说的,余遂复述出来,他说话里很少夹着情绪,通常都是温和的叙述,像平铺直叙的旁白。

徐正阳点头说:“就是这样。”

牛杂一大碗,余遂有点吃不完,徐正阳看出来了,没嫌弃的从他那边拉过来接着吃,还剩半碗肉,香菜也几乎没动。

看来是不喜欢吃香菜,这地方市井生活气息很浓,徐正阳也没什么架子的往路边一蹲,换个姿势吃,有点饱,很能融入这种氛围,烟火气浓烈。

余遂从他接过自己吃剩的东西的震惊里回过神,盯着他的背影愣怔了一会儿。

徐正阳见余遂也蹲到自己旁边,偏头问,“所以余教授心情好点没?”

他不是问你为什么不开心,你怎么了,而是问你心情好点没,这样的人,余遂会觉得自己妥协的底线会无限下降。

徐正阳拿自己膝盖头碰碰他的道:“想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