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说:“我去买花瓶了。”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烈,余遂猜测他抽了很多根烟。

电视机一直没关,一直在新闻频道,声音低得像背景音乐,又因为寂静无法忽视。

专业的播音腔说:“今晚预计十二点整三十七号台风登陆临市,本市受强烈影响,请各单位、部门安排人员管理好各建筑物,不要在暴风雨时出门,不要在强风影响区域骑车或开车,如遇到危险时,请拨打报警电话110,消防电话119,急救电话120…”

余遂说:“商场都关门了吧?”

徐正阳嗯了声,“回家拿的。”

余遂沉默了。

徐正阳盯着他,黑暗里那一双眼亮得精光,掰着余遂后脑勺声音不大却很强硬的说:“你知不知道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让我喜欢满意,余遂你不能这样,喜欢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知道吗?”

他声音更沉了些,“你说的什么放不放弃的,你尽管试试,我盯上的肉,”他低头凑近余遂,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盯一辈子。”

余遂学一晚上的理论知识这一刻似乎并无用,因为他自己也难以克制的心跳加速。

徐正阳指腹捻磨着他的后脖颈,低头看着被他逼坐在沙发背上的人,稍一冷静,突然凑近余遂的脸闻了闻,又拉开距离问:“抽烟了?”

余遂看着他轻轻嗯了声。

“抽了几根?”

“一根。”

徐正阳不说话,静了两秒余遂抿唇有点泄气道:“四根。”

徐正阳揉了他脑袋一把,余遂仰脸看着他,温声问,“你抽了多少?”

徐正阳笑了下,和余遂对视着,手指不安分的在那道小巴上来回捻磨,余遂并无半分闪躲不喜,他撑着余遂肩膀弯下腰,改为平视,问余遂,“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