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微皱着眉,整个人突然释放出颓丧的气息,情绪像黏稠的潮水,又湿又凉,但又收敛着。

他偏头,喊徐正阳名字,无力辩解般的陈情道:“很多时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你不必有负担,而且我并不需要你回应我什么,徐正阳。”

他又喊一遍名字。

风很烈白色烟雾很快被吹散,这种想法出乎徐正阳的意料,余遂对他的特殊,如果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那是为了什么。

徐正阳好像该说点什么,但走心的话徐正阳不擅长说,这几年出口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话,有时候都挺厌恶自己的。

良久,徐正阳张口说不出话,却又不甘于这种状态,于是手先于大脑反应的伸了出去。

后颈皮肤感受到温度,余遂心里打颤,徐正阳的指腹干燥,有点粗糙,被灼烧着,头皮都麻了一瞬,但只是很快的擦过,他手指探在纱布上,轻轻摩擦了两下,又收回。

这动作太过亲昵,意味明显,他们都是成熟的男人,可以不言而喻,徐正阳借着江边路灯的光,很仔细的看余遂,看他的反应。

“是不是我以前说的话太重了?”徐正阳见余遂并未反感他的触碰,抽过烟的嗓音又是低沉,加上他又放轻了点语气,出口声音温柔得有过之而不及。

徐正阳以为是自己以前说话过分了,有点讨饶似的说:“余教授,你就当我那时眼瞎行么?别跟我一般见识。”

余遂唇角轻抿,浅浅的梨涡隐藏在黑暗中,眼睫颤了颤,他可能比徐正阳还想拥有和徐正阳的爱恋,可是那晚的那句不恶心真的也很满足了。

他没设想过徐正阳会回应他,更别说在一起,沉默过后,余遂跟他说:“我很麻烦的。”

他不愿多说,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明显低糜了很多,稍作思考又道:“其实当朋友就很好,你需要的时候喊我一声,我没想过更多的发展,不结婚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