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灯是暖色调的,气氛突然怪异起来,余遂面部情绪依然不多,但耳垂很快就红得跟血滴子似的。

这时候徐正阳应该避开视线,可是莫名的,他眼睛如炽的盯着他看,腹肌,人鱼线,甚至往下,又回到他脸上,那血红的耳朵。

到底是气氛作怪,后来徐正阳这么想。而在这一刻,他突然心生歹念,想揉他的耳垂。

余遂心里羞耻,有些气馁,强制冷静的轻咳了一声,不自在道:“我先去换衣服。”

他说完这一句,徐正阳见他连着脸和脖颈甚至整个上半身都浮起一层淡粉,终于不那么平静逃似的先回了房间。

直到门关上那一刻,徐正阳的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背脊上,门真正关上那一秒,他的眼睛定格在他腰际线上。

徐正阳被关门声敲打回神,喉咙紧得发疼,滚了滚喉结,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他张着口想说什么,但似乎又很苍白无力,最终闭了嘴。

……

余遂贴着门板听动静,林老睡得早估计对于停电没意识,房里没任何动静余遂也就没开门进去打扰。

徐正阳站在他身后,余遂弯腰的动作自然落在他目光里,徐正阳悄无声息的移开目光。

余遂直起身,对上徐正阳的眼睛,还有点害臊,匆忙撇开眼神,徐正阳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主动开口低声问道:“你跟林老认识多久了?”

余遂不太好意思和他对视,嘀咕说:“快九年了,老师对我很好。”

余遂从小地方的孤儿院走出来的,林老对他跟对儿子似的,这几年严厉又关爱。

徐正阳还想说什么,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愤怒的女音,余遂和徐正阳几乎神同步回头。

佳佳气得叉腰,质问两人,“你两聊天的时候难道没有觉得忘了什么吗?我是不值得你们去关爱一下吗?”

两人无力辩解或者说根本没心思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