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着实幼稚,余遂也不好多说什么,一直敛着眼用温水洗餐具,但听到某些字眼时眉间跳了跳,抿了下唇,右边嘴角有个很小很浅的梨涡,轻轻一动面部肌肉就会显出。

“我有病么我睡地板。”后来顾绒齐回包厢被拦着走不掉被灌了不少酒,结果喝断片醒来什么也记不得,甚至记忆错乱自己在停车场把文件给余遂后两人就分别了。

徐正阳收回目光继续和顾绒齐掐架,直到菜上桌战火才暂时停息。

两人忙着掐架余遂沉默着把三份餐具都洗了遍,给徐正阳倒了杯茶,想了想也给顾绒齐倒了一杯,今天的余遂太好了,顾绒齐感动得稀里哗啦,郑重其事道:“余遂,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哥,我亲哥。”

余遂提醒他:“你比我大。”

顾绒齐垂死挣扎,“不是吧?我记着不是你比我大吗,我记错了?”

余遂说:“我四月的。”

顾绒齐悻悻的垂下肩膀,又道:“那不就是上个月么?怎么不说一声,好歹给你过个生日啊。”

余遂不太想聊这话题,只轻描淡写一句,“没什么好过的。”

顾绒齐还要逼逼,刚张口话头就被徐正阳抢了道:“吃饭都堵不住你嘴,跟个老娘们似的啰里八嗦。”

余遂抬眼看徐正阳,只见他夹了一筷子蒜头扔顾绒齐碗里。

顾绒齐愣了一瞬,像记起什么似的,不但没跟徐正阳吵吵反而有点庆幸得亏徐正阳拦住了他。

余遂的家庭情况他倒是不知道,但跟在林老身边时偶尔听林老和余遂的交谈里有过那么一两句,他进研究所来每次过年余遂都是去陪林老过的,从没提过家人,就算余遂没说傻逼都应该能意识到什么。

顾绒齐恍然大悟,在心里骂自己嘴不灵光算了脑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