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问:“看不清?”

余遂愣了一瞬,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为了不什么都答不出,他嗯了声。

伞外雨声噼里啪啦的砸着伞响,但两人隔得近,徐正阳不用怎么提高音量问他,“近视?还是有夜盲症?”

余遂视力很好,只好说:“有点夜盲。”

之后余遂明显感觉到徐正阳靠他近了些,偶尔还会拉他手臂一下,不过动作很干净利落,到了公寓楼下,余遂问:“上去坐坐吗?”

徐正阳玩笑道:“改天吧,否则太像我故意不带伞要去记你家门牌号一样。”

余遂被他逗笑,说:“不会这么想。”

徐正阳笑笑,“再见啊,余遂。”

“好,再见。”

徐正阳撑伞回到车上,又叹口气,这算怎么回事,折腾一晚上,还伞还了个寂寞。

第二天徐正阳先开车回老宅,俱乐部经营许可的政审材料一直办不下来,多半被老徐给压着。

把车停在玫瑰园里,屋内可能是听到了汽车声,有人开门出来瞧,是张姨,十年前老徐娶二婚时跟着进家门的,张姨瞧见他高兴地笑,亲昵的喊,“哎哟,先生回来了哟,快进门快进门。”

这张姨姨是个活宝,唱得了各色黑红白脸,徐正阳不喜欢这种多面派的人,记得这张姨是怎么跟徐进远撺掇防范他这么个假哥的,背地里帮徐家唱了好一出争夺财产勾心斗角的大戏,但碍于长辈,徐正阳对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