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似乎并没办法体会他言语中流露出的温情,所以无法回应更别说两人能交谈起来,老李也有点尴尬的刮刮鼻子。

老李道:“余教授,你朋友还来吗,不然我这有把伞你打着先走?”

话音刚落,雨里冲出一张suv急刹在研究院门口,这么大张车能开进这小巷子,车技也真是牛逼。

“哎哟我天,我以为要撞上来了。”老李情绪比余遂还富足,笑哈哈道:“说曹操曹操到的,余教授你朋友来了。”

徐正阳把车子最大限度逼近保安亭,降下两边车窗叫余遂上车,今天周末他却穿着正装,剪裁得体的黑西服,款式简单低调,因为一头黑短发加上硬朗的脸骨架,显得整个人都要严肃一些,此刻偏着脑袋喊余遂名字。

余遂目光平和的看过去,是徐正阳。

从保安亭到副驾驶仅几步,余遂上车后徐正阳抽给他几张纸,余遂擦掉只滴在手背上的水珠,然后把纸捏手心里攒着。

徐正阳没想到北京路这边堵车那么严重,徐正阳问他,“等很久了吧。”

余遂语调平平:“没有,刚出来。”

徐正阳从后视镜看他一眼,突然低笑一声,调侃道:“你这刚出来是按小时算啊?”他又笑说:“我又不是小姑娘余遂,迟到那么久你多少也得给我甩个脸子不是。

顿了顿徐正阳又正经道:“今天迟到是真对不起。”

无论从外貌到心性,徐正阳都不属于内敛那一挂,他的成熟往往更多的体现在行动中,单拎出相貌气质来看,他应该会是声色犬马场所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那一挂人。

余遂不同,他连出口的话都要先在心里咀嚼一番,并且言语匮乏,脑海里搜罗不到合适的词回应他的调侃,于是不说了,只简单回应:“没关系。”

一句没关系也是真心实意,余遂真没计较,如果要余遂自己说自己有什么优点,可能也就这点吧,耐心,永远消耗不完的耐心,他这样的人最适合等待也最不怕等待。

徐正阳把伞从后座拿来递给余遂,“这会儿是打算回家还是去哪?我送送你,雨下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