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飙高音把许言吓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重新坐下之后人都有些粟瑟。

常庚刚刚吼完就后悔了,看到许言这幅模样更是悔死了。

好端端的,他干嘛这么吓人。

他把人捞了过来,搂进怀里,下巴蹭着许言的头发,也有些委屈地说:“宝,我不是吼你。我就是有些生气。你告诉我,到底当初为什么走。嗯?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离开的时候我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就不要我了,我难过得差点死掉,你知道吗?”

这话说得常庚都有些哽咽,他停下来清清嗓子,接着往下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那为什么不能跟我回去?我想像以前那样,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窝在常庚怀里的许言带着哭腔说:“我会害了你的!”

常庚眼圈都红了,把人箍得更紧:“你为什么会害了我,怎么会害了我?”

许言已经哭了,声音颤颤巍巍地从常庚胸前传出来:“你跟我不一样,我是天生的同性恋,但你不是。本来你可以像正常的男人那样娶妻生子,子孙绕膝,一切都可以很正常,你可以过得很好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能走到这条路上来。”

许言从常庚怀里挣扎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常庚,伤心欲绝:“常庚,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一想到你会因为我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在身后议论说闲话,我就很难受。你跟我在一起,从此无儿无女,我真的受不了啊!”

常庚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所以,你就把我这么抛下了?你以为你这样一走了之,我就能找个姑娘生个孩子啦?啊?我的心呢?你想过没有?我的心有多痛你想过没有?”

常庚往许言脸上一抹,再往自己脸上一抹,两个人的泪水糊了他满手。常庚握紧满手泪水的拳头,锤了锤自己心脏部位:“这里,已经给你了,拿不回来的。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你离开多久,它都跟着你走了。你在,我的心就在;你走了,我一辈子孤家寡人就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