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新很担心,咖啡是烫的,许言的脚……。

许言被沈楚新就近拖到一家便利店,让他在就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把他手上剩下的那杯咖啡拿过来放好,接着蹲下来脱了他的鞋袜,果然,整个脚面通红。

沈楚新买了一瓶冰水和一条毛巾,用浸透冰水的毛巾敷在许言的脚背上。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许言全身肌肉都紧张地收缩着,沈楚新知道,肯定是那人的出现刺激了他。得等许言完全平静下来,才能尝试着解决这个问题。

幸运的是,因为有鞋袜挡住,滚烫的咖啡对脚的烫伤并不严重,及时冷敷不久后,皮肤通红的情况便消了下去。沈楚新松了口气。

这时,许言轻轻地说:“楚新哥,我没事了。”

回去的路上,许言一直没说话。倒是沈楚新出声:“他是那个人?”

许言站住不走了,右手拇指抠着左手虎口,这是他很不安的时候习惯的动作。

沈楚新也不急,耐心等着他。

最后许言说了声“嗯”。

沈楚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连续好几天晚上,许言都做了同一个噩梦,漆黑的房间,杂乱的声音,无底的深渊。

梦中惊醒满身大汗。几天下来,脸色很不好,人都瘦了一圈。

假期结束前,许言把二老送回养老院。

姥姥拉着他的手嘻嘻叮嘱,要他好好照顾自己。姥爷倒是看得开,说现在有小常了,不用这么担心,小楚也在同一个城市,言言也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