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庚叹了口气,坐到床上,轻轻地抱着他,手在他背上带着节奏温柔地拍着,哄小孩似的说:“有我在,别怕。睡吧,睡吧。睡醒我们就到家了。”

怀里的人慢慢睡着后,常庚把人轻轻地放下,盖好被子,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关上门出去了。

外头的组员满肚子八卦都快憋不住了。

看常庚出来,洗个手热了饭,坐下开始吃。组长探过头来问:“许工怎么样了啊?”

常庚吞下那口饭,说:“医生说目前只能单纯退烧,其他的得到医院再说。”

组长“哦”了一声,等了一会又问:“常机长跟许工关系很好啊。”

常庚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还行。有些交情。”

组长又说:“之前倒也看不出来。”

常庚点点头:“他也是上了飞机才发的烧。”

组长看也八卦不出什么,就没再打扰常庚吃饭了。

航班落地g市国际机场已经是半夜两点。

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常庚都想直接把许言背起来走,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模样,心里着实不好受。

常庚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是直接开车到的机场,这笔不菲的停车费实在是太值了。

他把许言连人带行李塞进车里,一脚油门就把人带到市内医院。

办好住院手续,各种抽血检查搞完,吊瓶的针水顺着管子进入许言的血管,天都快亮了。

常庚快30个小时没好好休息,硬是在床边守着,直到两瓶针水都打完,给病号喂了半碗粥后,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