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

房间的窗帘拉开,常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月光还没有出来,只有微弱的路灯在常庚身后映出淡淡的身影。

许言躺着没动,等大脑清醒过来。

他突然发现天都黑了,心里一惊,急急忙忙爬起来,不小心头撞到床头,眼泪立刻飚了出来,捂着头叫了一声。

在窗前想事情的常庚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看到许言在多灾多难薄上又添了新的一笔,心疼得赶紧过去揉他的头。

房间的灯被打开,眼前人的模样让常庚倒吸一口凉气:真是要命了。

许言没有穿衣服,完□□/睡,因为脑袋被磕到,两只手从毯子里拿出来捂着头,毯子从他身上滑下,大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白皙光滑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犹如瓷器般精致。眼睛周围萦绕着泪珠,刚刚睡醒,嘴唇微微泛红。

这小子撩人而不自知,常庚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没有扑上去。

如果不是白天的那个吻让许言失控,现在自己会对他做些什么,常庚也确实不敢想。

常庚把毯子给许言裹好,抽张纸巾擦掉他的眼泪,还不忘笑话一句:“跟个姑娘似的,三天两头哭。”

许言被他这句话给噎着了,嘟嘟囔囔地说:“哪有三天两头。”

常庚给他重新倒了杯温水,不给许言把手从毯子里抽出来拿杯子,非得自己给他喂,许言也没办法,太渴了,就着常庚的手喝完一整杯。

常庚放下杯子,看着他说:“很渴吧?今天出太多汗了。”

他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许言低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