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许言刚刚睡着一小会,被房间的关门声吵醒了。他躺着过了小半天,脑子才清醒过来。转头一看旁边的床上,没人,刚刚应该就是常庚出去关门的声音。

许言想起昨晚睡前发生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抓起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大喊:“啊!!!”许言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常庚,昨晚就常庚压着他的那一阵子,他居然身体起了反应。以至于常庚关灯睡觉后,自己动都不敢动,任由身上的汗不停地往外冒,最后也不管会不会感冒,直接盖着被子装睡。

结果失眠了。

许言在被子里对着床又锤又打:“你不能喜欢他啊!你一个男的怎么可以喜欢一个男的啊!许言,你清醒一点!”

说完,他抓起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在头皮上刮了一遍又一遍。一直以来折磨着他的事情,他避之不及的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摊开在他面前,让他无所遁形。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面对男人的时候产生冲动,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好了,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变态”。可是昨天晚上,那个“变态”又出现了,许言很慌很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做就可以让自己没那么“恶心”。等他洗完澡出来,身上的皮肤都被搓得通红。

常庚回到公司给订的房间,同事看到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问:“你什么情况啊这是?宿醉啦?眼睛肿成这样。”

常庚一向以来都很注重仪容仪表,同事们基本都没见过他头发乱糟糟,眼神涣散,眼睛浮肿的样子。

常庚有点吊儿郎当地说:“通了个宵,没事。”

同事提醒他:“别给机长看到了。”

常庚:“我补觉,不出门,放心。”

同事便出门去吃早餐了。

常庚做洗手间洗了个脸,觉得自己这张一晚上没睡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纵欲过度的模样,明明就什么事都没发生,偏偏像是什么事都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