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许言先清醒过来,他站起身,急促地说:“你走吧。”说着就走过去开门。不小心还踢到了挡在沙发后边的常庚的飞行箱。

被莫名其妙甩耳光的人把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拿到眼前,低头看了看,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的。他抬头看着眼前那人把自己的飞行箱拖到门边放着,手搭在门把手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像是在深呼吸。

常庚一向以来都是个比较随性的人,不会随便发火,顶多就发发脾气说话有些冲。今天不一样,他看到门口站着的许言,突然就火了,心里飚起这么大的火他自己也很少经历。

这把火一上来,常庚滕得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两步就走到门口,上手就把许言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腕给拽了过来,连拖带拽的把许言整个人拖离大门,按到墙上,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当我是什么?动不动就赶还不够,居然还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许言被他一把拖过来怼到墙上,后脑勺撞了一下墙壁,还没来得及疼,就听见这么一番话。

常庚看到了他把人脑袋给撞墙上了,换平时肯定马上道歉,可能还会拖着人去医院检查有没有脑震荡。可是现在他正在气头上,都恨不得掐对方的脖子质问,根本就不会管撞脑袋这种“小事”。

许言被这么撞了一下,脑子有点晕,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这幅样子在常庚看起来,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模样,火烧得更旺了,噼里啪啦地响。气头上的人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地过着之前许言对自己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一幕幕,被赶出门都两次了,今天居然还甩了一耳光。自己对他可以说好得没话说,是真心实意想交这么个朋友,结果被一番又一番地按在地上摩擦。常庚真觉得自己也挺贱的。

这么想着,他松开了手。

手腕失去了辖制,许言抬眼看着他,无波的眼里透出看不懂的情绪。

常庚没有再说话,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鞋柜旁边,换好鞋,拖了行李箱,打开门走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常庚都没有再遇见过许言。

一般来说,如果执行航班都没有遇见,他们两个基本就碰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