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庚笑着说:“看书啊,听音乐啊,弹琴啊,就文绉绉那些活。”

许言轻声地说:“打工的时候学的。”

“打工?你除了做家教还要打什么工啊?”常庚有些诧异。

许言淡淡地说:“很多。”

常庚身边就没有几个需要在学生时代去打工的人,只有几个闲着无聊去体验生活去派派传单、做做问卷调查。他对需要打工而且还是打很多工的这种生活太陌生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话都不知道怎么找了。

常庚不说话,许言就跟隐身了似的,在座位上入定。这人身上就像一个谜团下面隐藏着一大片的谜团。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剥洋葱,一层层地剥开,不断地被辣到,最后呛得自己睁不开眼。

常庚的好奇心被阻碍了,他有点不太敢继续问下去,因为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答案在等着自己,他不太喜欢心情被人不断往下拖的感觉。

电台的音乐还在缓缓地流出,填满了没人说话的车内空间,这段遥远的路程终于看到了即将到达终点的希望。车窗外的雨小了很多,高速路上有几个车辆擦碰现场,绕过这些地方后,车速也慢慢快了起来。

车里面的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直到看到高速出口标志时,常庚才说:“你家住哪?”

许言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在座位上跳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啊?”

常庚觉得他这个反应好有意思,把自己刚刚低落的情绪都给扫干净了,笑了笑:“你家住哪?手机导航还是人肉导航?”

许言问:“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