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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江畔嘴角的笑容,邢卓想那笑容扩散得再大一些。

半个小时后,邢卓带着喝了几杯酒、脸色泛红的江畔最先离开。

走到门口,江畔站住,低头看空着的双手,想起来自己忘记了那束花。

邢卓让他就在原地等,自己折身返回。

马路对面,看到邢卓走开,等了一晚的张启岱便下车朝路边的江畔走过去。

同车的人急忙追过去,拉不住,反而带着一起过去,站在江畔面前。

见到张启岱,江畔刚刚还懵懂的表情带上刺,眯着眼后退了一步。

换做以前,张启岱会觉得是江畔对他故意拿乔,有股惹人注意的拽劲儿。

但抛开作祟的自尊心,其实能看到江畔对谁都这样。并且在一开始江畔也不是这么讨厌他,和江畔真的恶交,是因为年少时的一场玩笑。

“我从来没想对你做什么。”张启岱自嘲地笑笑,“就是国贸那次,如果邢卓不来,我也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什么时候?

江畔记忆有些模糊,回忆着,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年少时在日料店那次,江滨让他去陪那群傻逼朋友吃饭,有邢卓什么事吗?

“江畔我就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什么就不信?”

涂棠连忙拉住人,“张哥别说了,走吧。”今天他哥陪邢卓吃饭,自己就不该带张启岱来,要是邢卓知道了,接着玩阴的,他哥吃不消的。

况且张启岱身上也背着案子,他家也正头疼,他今天在车上等着就已经备受羞辱,一会邢卓出来看到他,对专程找过来他的来说会更丢脸。

幸好张启岱被涂棠和司机拉得倒退时没做什么反抗。

涂棠跟着离开,多次往后看,渐渐停下脚步。“江畔”,他不会记错这个名字,最近这个名字都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他忍不住问:“上次就是你接的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