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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邢卓没有江畔这么大的决心和耐心,天天看看这两个随时离不开人、随时精力丰沛的讨债鬼,他的父爱常常濒临消失。

好不容易换好他们的衣服,江亦江亚就已经饿了,刚才的事既往不咎,抱着邢卓的小腿,一个说想吃面条,一个说想吃炒饭。

邢卓说:“先问江畔想吃什么。”

回到他们的卧室,邢卓说:“都中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下午一起出门,我……”

走近了,就觉得不对劲,邢卓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只有一个躺在枕头上的枕头。

卓抓起枕头,盯着空空如也的大床看了半响,嘭地将手里的枕头砸在床上。

江亦江亚在房门外探头探闹。

邢卓低头,冷笑的脸上覆着阴影。

很好。

原来从昨晚到今早都只是为了让他做带两个碍事煤气罐的工具人。

江畔出门时,穿的还是前天的西装,只换了里面的衬衣。虽然并不合身,但有西装外套,气质也绝佳,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也叫人看不出来他今天的衣着有任何不妥帖的地方。

先去理了近两个月没剪的头发。理发店里出来后,便去了自家公司的写字楼。

江滨出事那天,他就拟了一份公告,自己代行总经理的职务,今天也是他把股东叫来。

等着他出现的众人,每一种看向他的复杂目光里,都有怯意。

他刚来公司时,看着就像个不好对付刺头,经过前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岂止是不好对付。

当江畔再次出现,美丽又危险,生人勿进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