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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去看江畔,江畔已经闭上双眼,长而上挑的眼尾微红,濡湿的眼睫毛很密很卷翘,就像白天鹅的羽绒。

邢卓干巴巴看了一会,把用过的毛巾扔回篮子,躺回床上,拉上灯,将江畔再次抱住。

过一会,江畔没睁眼,用手推开他的肩膀,“行了。”

还像是之前,妥协一点点后 ,请他“适可而止”。

邢卓像吃错了药,手在被子下摩擦江畔的指骨,“我想抱着你。”

江畔皱着脸,烦他,又怕他纠缠不休,背对着他,说:“别抱太紧。”

第二天,江畔在某个不太好的回忆醒来,带着一丝不安睁开眼,眼前发黑。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

昨天睡着前还好好的,醒来,就像个邢卓怀里的软枕。

带着怨气捏紧拳头,钻出钳制后又皱起脸。

眼前还在梦里的邢卓衣服凌乱,纽扣开了好几颗,敞开露出锁骨和胸肌,头发乱七八糟,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用光滑而坚硬的岩石一锤一锤凿成的。

再生气,江畔也不会去摔碎一个花瓶。

——这就是平时保持身材和衣着,脸又稍微顺眼一点的好处。

江亦江亚生物钟特别准时,早上七点半,没有人叫,睡得散发奶香的江亚揉着眼睛,在枕头上拱拱,撅着屁股坐起来,捏着小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坐着发懵。

没两分钟,江亚还没有从瞌睡里清醒过来,欲哭不哭时,江亦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兄弟,没原因地先咯咯笑了。

江亚嘴角的委屈消失,跟着笑起来,用脑袋去拱江亦,在床上圆滚滚地抱在一起。

“轻轻地玩,都不能用力。”突然有人提醒这两个大手大脚大力的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