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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卓说:“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江畔先是没明白,然后表情慢慢凝固了,难以置信、幅度很小很细微地转过脖子。好像漫长的过程就可以改变邢卓话里的意思。

又回想起那时候自己把一切委托了邢卓强势的母亲,因为知道对方是不会忍受让他和邢卓那段荒唐的婚姻继续存在,不管用何种方法,都会摆平那件事。

最后她也告诉他,他们没关系了。这么多年,江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当初因为顾虑,没有亲自到场,是多么大的错误。

等江畔回过头,完完整整接收到他错愕的目光,邢卓愉快地笑着说:“过去几年。我没有过任何不忠于我们婚姻的行为,你也不要。我们都要对婚姻忠诚。”

如果是四年前,江畔一定会觉得说这些话的邢卓很可爱,现在他只觉得太过毛骨悚然,让人脸色发青。

他目不转睛看着邢卓。

邢卓却继续给他重击,“老婆 ,你不能不要我。”

江畔勃然大怒:“乱叫什么!”

他好像很委屈,“我等着这么久,就是为了再这么叫你。”

“你不是,你是为了和你妈赌气。”邢卓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有多么珍贵,只是他有个不接受儿子取向的母亲。江畔是他对抗的工具。

邢卓笑脸凝固了片刻,叹了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不是。我以前有时会犯浑,看轻了你,但在你面前,我哪次不是像狗一样听话?”

年少轻狂时大少爷还想要面子,死活不承认他被江畔管着,但他的那些朋友谁不知道他一遇到江畔膝盖就是软的。

江畔说:“活该。一开始你不就是骗我好玩吗。”

“我……”邢卓说,“那我就是把自己玩进去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