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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今天突然这么说,一点也不信任她。

邢卓听了,心想,江畔就是这样,看着生生冷冷,和人有距离感。以至于他对人稍微说话温和些,其他人都感激涕零,有种终于养熟了的错觉。然后被他冷静剥离的时候难免难过失落。

宽慰阿姨两句,邢卓上楼去找江畔。

以为江畔在午休,邢卓放轻了动作,却见床上没人。

邢卓眸光沉了沉,故作轻松地推开浴室门,“畔畔你干什么?”

江畔猝然回过头,“进屋前敲门。”

“故意的。做了什么,这么紧张。”

江畔不理人,从他身旁走过去。为了防着他,把手藏到了身后。

邢卓扯松领带,把他咚镜子前,摸摸他的脸,江畔躲开,他就更用力扳着不让动。

江畔直勾勾瞪着他,瘦了,像精心打磨的艺术品,锋利又易碎,目光像是在说,“你一定要这么烦人吗?”

“我在外面的时候都不敢多待。”说完,邢卓按着他不松手,用还有余力的另一只手拉开江畔身后的柜子 ,将他放进抽屉的外卖带子勾出来,抖出里面的药瓶。

邢卓脑仁疼,掐着他的下巴,问:“吃了吗?”

江畔被抓得很痛,冷着脸,“吃了。”

登时惹得邢卓想按着他催吐,但又见药瓶的封口还在,神色稍缓,暗暗松了口,“别乱吃药。我就是说说,不会有江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