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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邢卓要走时,江畔也在收拾行李,他下午退房,带江亦江亚去福井的恐龙博物馆。

不到两天的旅行,父与子的感情好像没有建立起来。

江亦江亚躲在江畔房间的窗帘后,偶尔探出头看看,当邢卓走进房间,他们马上就藏了进去,用奶气很重的声音和对方唧唧咕咕。

“他们在干什么?”

江畔看眼窗帘后蹲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小蘑菇,若有若无地笑了下,刚抬起头,目光和邢卓相遇了。

从江畔面对自己就不笑的脸别开视线,邢卓说:“我安排人接你们。”然后问,“好不好?这么多行李,还有他们两个,又很辛苦,万一你看不过来。”

江畔没说话,邢卓就当他同意了,把手上的手提包放下,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捉小鸡似的,把江亦江亚赶在一起,合抱起来,说:“和我说再见。”

“再见。”还是江亚乖,像江畔多一点,对谁都又包容又有耐心,还很天真,以为这是在玩,肉肉馕馕地在邢卓怀里拱,张嘴甜笑。

江亦就心思深一些,脸上的肉肉堆着,一不笑就像是在撅撅嘴,看看后面的江畔,才说,“叔叔再见。”

等邢卓走了,江亦江亚趴到江畔背上,问:“他走了吗?”

“走了。”

听江畔这么说,江亦江亚脸蛋一左一右压在江畔肩上,似乎有些低落。

这么小的孩子都有分离障碍,就是和相处一段时间的陌生人分开也会不舍。

江畔虽然不打算解释,但他需要担心的是,如果以后也处在这种刚刚建立信任的关系,不久后就要离开的环境,会对小孩的性格造成缺陷,尤其是很敏感的江亦。——他似乎什么都明白,每次江畔拒绝他对自己的称呼,他安静的目光都会让江畔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