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

邢卓问:“生气了?”

从地下开出的帕拉梅拉日光下有银闪,而豪车后座一束花,一个绷着脸的美人。

邢卓回方向盘时,回头在江畔脸上看了一秒,“江畔你赶回家做什么?”

江畔凝视着窗外,吐出两个字:“剪发。”

“别剪了,再剪就是剃度了。”

江畔勾起抹嘲笑。

邢卓也笑笑。

江畔短发,像古寺外墙上的那种新红,特别艳,也特别不可侵犯。

邢卓起了坏癖,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后方,问:“江畔你看这花好看吗?”

江畔皱起了眉头,“送谁的?”

邢卓此时的表情像天生丽质的孔雀,“刚刚在厕所没听到吗?”

江畔伸手摸过那些铃花一粒一粒的花骨朵,“女朋友?准备骗婚了?”

“不骗也结过。”邢卓表情瞬变,“你要去告诉她我二婚吗?”

江畔道:“告诉她你还有个人后叫爸爸的儿子。”

邢卓说:“叫爸爸才能爽。”

江畔收回手在膝上握成了拳,“你还要不要脸?”

邢卓清淡承认:“我不要脸,你要脸,和前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