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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是真的想听沈斯侯说到底多爱那个哥哥,他想听的是沈斯侯说你误会了,根本没有这回事,再或者是想听沈斯侯说你想知道我喜欢的是不是另有其人……王冶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更加忐忑不安。

沈斯侯起身,冷冷地瞥他一眼,“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王冶浑身沸腾的血凝固住,不满地问,“干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审问我,我问你什么事情你就这副样子?”

沈斯侯攥住他的手腕,“如果你哪天想和我聊这个伤疤,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对我的哥哥是什么样的感情。”

王冶挣扎开沈斯侯的手掌,“你莫名其妙!”

沈斯侯自知理亏,可王冶那疤痕少说也有十几年,他都不肯提及,自己溃烂的伤口还掺着脓疮,沈斯侯自己都嫌恶心,怎么和他讲,转身走回卧室。

王冶端起碗筷,啪地一声又放下,“凭什么做饭的是自己,刷碗的还是自己,真成他保姆了?”

王冶也不管桌子上一片狼藉,走进浴室摔上房门。

沈斯侯靠在床上听着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心里燥动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血肉,沈斯侯伸手攥着又痛又痒的手掌,将源头归结在这里。

没一会儿王冶走出来,沈斯侯望过去,他的腰间围着条浴巾,满背的狼头呲着獠牙挂在肌肤上的水珠犹如贪婪的唾液,王冶转过身,叼着手掌散开的绷带一下下缠绕着。

沈斯侯眸色暗了暗,心想都不知道多少人见过他这幅样子了,那个文濡就是首当其冲,喉咙有些发干,沈斯侯回神,皱了皱眉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耻。

“嘶——”沈斯侯吸了口气,疼得难以忍受地手掌朝王冶勾了勾,“过来。”

王冶被沈斯侯的声音吸引,瞧他脸色发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干什么?

沈斯侯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

王冶自然也没听到沈斯侯讲了什么,俯下身确认,“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