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端着碗的手都在抖,朝昔一次没有喊过疼,但是他知道她一定疼极了,她一向隐忍的。

阵痛暂歇,叶辰舀了粥送至她唇边,“再、再喝点?”

朝昔抬起微带薄汗的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色白得像鬼,估计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即使没有胃口,朝昔还是喝了,前几个月她就被科普过,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一碗粥见底,朝昔道:“我现在还好。”

叶辰将空了的碗放下,伸手抹了把脸,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住:“再疼就靠在我身上。”

叶辰觉得现在的自己无力极了,关键是他还没有办法帮她。

之前他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当朝昔真正疼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他之前的建设没有了一点作用。

想象的时候尚且锥心刺骨,何况是亲眼看到,亲自参与。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已经没有印象了。

朝昔的阵痛越来越频繁,直到晚上八点半被推进了产房。

产房外,苏老爷子、顾朝阳,苏将离夫妇,叶家两老,还有叶父叶母都来了。

刘辉和薛凯还有柳文也在。

等在产房外的人均是一脸严肃,各个眉头紧锁。

这边楼层被封,倒也没人敢上来打搅,小周和叶家的警卫员一起守在旁边。

叶辰坐在一边,双眼直愣愣地望着产房的方向,耳朵里嗡嗡的,到处都是声音,又一点别的也听不到,他怀疑自己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那边仍然听不到一点声响,叶辰的心越来越烦躁。

“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范晴玉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生孩子没那么快,你先安静地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