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搞特殊,非要在自己的营帐中住,这里伤兵多,躺在这里军医们不用两边跑两边照顾。

将头转了个方向,叶清语问了叶齐铮一句。

躺在床上的叶齐铮嘴唇干裂,脸色却是红润,或许不应该用红润来形容——简直就是红得可以滴血!

他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瞬间被他扯开,疼得他下意识咧嘴,却是将那口子扯得更大了。

“爹没事,你呢,还想吐不?”

闺女发烧烧得头晕目眩,睡床上一直干呕,今儿看起来像是好些了,他稍微放下了点心来,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不想了。”叶清语只感觉有点耳鸣,浑身没有力气,其他的倒是还好。

“那就好。”

虽然很困,眼皮很沉,但叶齐铮却是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床在转,甩得他想哇哇吐,怕闺女担心,硬是忍了下来。

身旁的伤兵们老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俩,像是怕他们突然撅过去没人看到似的,搞得两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跟他们说了不必过度担心,大家都是病人,该休息休息,可他们不听,非说他们好得差不多了,少睡会儿也没啥。

要不是两人都没力气说话,真的想在他们换药疼得嗷嗷叫的时候调侃一句不是说好了吗,咋还叫得那么厉害。

他们两人这一病,还真是让营地上下所有人都跟着担心了起来,进营帐中看他们的士兵就没少过。

觉得他们干躺着肯定无聊,其中一名军医从自己随身带来的行囊中掏出一本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