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劝一句流血不流泪,但人家血差点流干了,凭啥不能流点泪?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大概也是怕狠了,有点情绪也是应该的,很合理。

“县主,我哥我哥就是想娘了,他说您身上有有娘的感觉。”

躺在旁边的虎子弟弟,也就是之前敢跟叶清语称兄道弟,现在却是唯唯诺诺的小熊,主动替哥哥解释了一句,解释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猛抽嘴角,叶齐铮和叶清语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叶清语?娘?

这两个词是怎么关联在一起的他们不明白,但估计就是叶清语平日里对他格外关心,让他对叶清语有了跟娘一样的信赖和依赖吧。

也许是真的很信赖,他们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然虎子也不可能在听叶清语说哭吧哭吧不是罪之后哇哇大哭了起来

跟个孩童似的,叶齐铮看得心碎碎的。

他的年纪当虎子的老子都够了,看到这年纪的孩子受这么重的伤,哭得稀里哗啦,他心里也怪难受。

这也是他们不想老进来这里的原因,里面的伤兵们对他们好像都有几分依赖,把他们当作无所不能的天神般看待,导致每次一进来就会发生这样的场面。

就算没人哭,环顾一圈,跟之前一样,全是那种那种目光

算是例行检查了一遍,两人感觉场面快控制不住了,赶紧溜了出去。

跟带了一群受伤的小娃娃似的,此刻的他们心理都很脆弱,两人同时按按太阳穴,恰好听到有人在喊今儿加餐。

抬眼望去,只见几名士兵拎着两只兔子走了回来。

兔子不算肥,之前一场旱灾导致这地儿的动物全都死绝了,这两只也不知道从哪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