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恒说起话来语气平静，不像是发怒，但听在叶清辰耳中却是比骂他还让人难受。

这话怎么接？

说他确实骗了墨玉染？然后轻则打入大牢重则秋后处斩？

说他没有撒谎，先皇确实是在他身边？

二选一，他不敢选第一个，只能将当初与墨玉染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朕如何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从叶清辰口中再次听到这件事，比当时从墨玉染口中听到更让人感到真实，但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他又希望这是真的。

或许，父皇此刻也在御书房内？

“恒儿。”

突然叶清辰直起身子，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双手背于身后，浑身撒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啪！

玻璃杯落地破碎的声音传出，站在门口的叶齐铮和叶清语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忍不住冲了进去。

啥意思？这是谈话谈崩了？

御书房内的墨玉恒此刻站了起来，急急两步走到叶清辰面前，脸上写着不可置信又有些莫名的激动。

“叶清辰！”

他低吼一声揪住叶清辰的衣领，语气愤怒又急切，“你再装下去，朕会砍了你的头！”

居然和父皇的神态一模一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