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页

听着容炎那席话,裘野自嘲的笑了笑,“有问题,什么问题,为了避开我?我也想是这个答案,但事实告诉我人心叵测,你永远都猜不透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在他以为彼此深爱的时候,是他一席话浇熄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也是人,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在发现前路无望的时候,也没有勇气再独自前行。

说到底,有些事除了双方当事人谁都不能了解所有始末。

许甘之的非洲医疗援助时长为六个月,十三人的医疗小组,驻扎在尼日尔共和国的首都。

这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因为他是团队中年纪最小的,资历浅又是郑医生爱徒,领队的张医生特别优待,基本分管的是后勤支援那部分,极少需要直接面对病人。

时光就在不经意间翻过了大半年,新的头条层出不穷,网上与他有关的抹黑言论渐渐不再有人提起。

许甘之处在那个电力匮乏的城市,别说上网了,就是和陶醉的联系都是时断时续的,所以基本就和社会脱节了。

到五月份医疗队归国时,正撞上裘野所在的电影剧组自国际电影节上载誉归来。

于是,还没出闸就听到了旁侧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吓了许甘之一跳。

好半天才回神过来,略略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被人举着的裘野的大幅海报。

已然不是出道时青涩明朗的少年模样,举止稳重,笑容谦和。

只那双深水一般的墨黑瞳眸沉静如初,似是经历了所有沧桑巨变后的波澜不惊。

即使曾经亲密无间此时也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

感觉似是上辈子的记忆,熟悉却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