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和川说不出来,因为这两次都是他有愧于季云洲,告诉他一定会惹得他更生气,甚至失去他。

季云洲注视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觉得自己就像病床上的将死之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与身体 都渐渐失去活力,只知道浑身都冷,就像到了太平间一样。

“我给你三分钟思考借口。”季云洲微仰着下巴,眼睛里的水池被打翻了,泪珠连串流下,哽咽着 说:“趁我还愿意相信你。”

即便眼睛被泪水遮住视线,他也从未擦过眼泪,目光始终落在解和川的身上,好像闭一下眼睛眼前人就 会消失般。

安齐从季云洲身边走开,站在两人之间,双手揪住衣角,饱含歉意的小声说:“是我的错,我想我还是 不要来这里上课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云洲侧过头开始打量安齐,在一次抽噎后,他咧开了嘴笑笑说:“好呀我求之不得,那么从今天起, 你不要来了。”

安齐很明显一愣,往后撤了两步,细眉下意识皱在一起,“我去问问悦悦老师吧。”他没有想到季云洲 真的会这么果断的赶他走,慌乱逃去了大厅。

安齐一走,季云洲又幵始哭,他已经不想和解和川讲道理了,感情需要什么道理?无非就是他和我到底 选哪个。

季云洲揉了揉脸颊,指尖被泪水浸湿,他向解和川靠近一步,抬手擦到了解和川脸上,“我不相信你会 对他做什么,但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解和川心虚的咽了两下口水,面不改色的说:“他喜欢你,所以他约我过来是为了让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