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齐走后,季云洲抓住解和川的手,指尖在他掌心里掐出月牙,“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解和川垂下眸,注视着两人相接的双手。

“直视我,崽种!”季云洲手掐累了,看他不痛不痒的模样心里一阵吃瘪,“不理你了,找你的安齐玩去吧。”季云洲哼了声,气呼呼地冲去休息室。

季云洲蒙着毯子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安齐和解和川两人恩爱的模样。那股酸涩是他从未尝过的感情,比在机场知道丁悦身边已经有人陪伴时还要难过,前者是带醋的酸味,后者则是幼稚的占有欲作祟。

“我到底还喜欢丁悦吗……?”

季云洲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晃了晃脑袋,用手敲打着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丁悦这个时候端着一杯热牛奶推门而入,热牛奶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一旁看向季云洲说:“解和川向我求救呢,说你又生气了。”

季云洲脑袋从毯子里冒出,咬着下唇委屈地不行,“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他说有急事要出门,让我先来安慰你,怕你哭鼻子。”丁悦推了推热牛奶,催促季云洲趁热喝。

季云洲本来没想哭,被丁悦柔声安慰了几句后,眼睛里就蓄起一层雾,“怎么办,他肯定是去追安齐了,我就知道他们有一腿。”

“不会的,解和川这人可从来不在乎别人情绪,但你看他什么时候凶过你?”丁悦揉了揉季云洲毛绒的头。

季云洲吸了吸鼻子,“凶过,我搬过来的时候他拿门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