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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郁琛当即觉得蹊跷,耐着性子问阮唐:“桌子什么时候搬回来?”

阮唐忙道:“不好说,那张桌子本来就是流动公用的,也许后边又被哪个班拿走了,谁知道呢。”

林郁琛直接无语了。

“上课了,后面的同学怎么还站着?”

物理老师拿着尺子走进来,瘦高个,看着很儒雅,跟中年发福的固有教师形象不同,同学都亲切地喊他“柱子哥”。

柱子哥慢条斯理地推推厚重的眼镜片,看着这边,“你们有事儿吗?”

林郁琛把教材放地上,指了指旁边的空气,“老师,我没桌子。”

“你旁边不是有空座吗?”

前排的人不住的往后扭脖子,一群人看好戏不嫌事儿大。

林郁琛黑着脸,有种宁死不屈的架势,直到柱子哥几番催促,才极其不情愿地看向余瑾怀。

而这家伙正坐在书桌正中间,没给人留一点儿位置的自觉。

林郁琛窝了一肚子火,当即想拎书包走人,结果这人突然伸手,冷白的指骨在桌面轻轻地敲了下,漫不经心啧了声:“你是打算站到下课么?”

这一幕比两人打起来还有意思,众人诧异过后一阵低笑。

林郁琛愣了下,三秒钟内把接下来的两种可能性过了一遍

跟傻逼似的站一节课。

跟傻逼坐一节课。

少年人总有羞耻心和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余瑾怀话说到这份上,他要是走人反倒像是临阵脱逃。

于是犹豫片刻后,林郁琛鬼使神差地挪动脚步,拉开椅子,纡尊降贵地坐了下来。

而某人只是换了个姿势,跟没事儿人似的往后一靠,没有要找茬的架势,也完全没有稍微尴尬一下的自觉。只有林郁琛一个人别扭的不行,拿了本物理教材扔在桌上,姿势调了又调,胳膊肘都不知道到往哪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