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做皇帝的时候,顶着压力都不肯让儿女受委屈;现在做了皇帝,反而要让儿子背黑锅?

那要这样憋屈,这皇帝,谁爱做谁做!

“我也这么想的啊,”嫣然扁扁嘴,“可是哥哥非和父皇说,总要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她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哥哥不做太子,谁做太子?

唐竹筠皱眉,想了想后道:“你哥哥还说什么了?”

“他说,让父王把他放出去,他不要留在京城。父皇还年富力强,不着急立储。日后等无忌他们都长大了再说。”

唐竹筠沉默良久。

“母后,您说哥哥这是为什么啊!”

唐竹筠没有作声。

但是她已经猜出来了。

凛凛的身份,这个“嫡”字,始终是有缺陷的。

不是不能和群臣硬杠,毕竟文帝这样的人,做出这种一意孤行的事情,属于预料之中;但是初初登基,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新皇面对的压力,也是方方面面,无孔不入的。

凛凛不愿意自己的父皇,还要面对“包庇”的指责。

“哥哥说,”嫣然小声地道,“愿意接受大理寺的审查。”

可是,审查个屁啊!

那定王和郎家,不是坏事做尽吗?

要是被大理寺一审,不管结果如何,凛凛的声名,都会受到重创。

唐竹筠想了想后问道:“你哥哥想去哪里,你知道吗?”

嫣然:“知道,他说想去辽东。他还和父皇说,辽东王尸位素餐,昏聩无能,不久的将来,辽东必乱,他要替父皇,荡平辽东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