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芽绞尽脑汁地想,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姑娘被赐婚之后闹了一场,然后确实去了一趟大相国寺,也去过后山。

那时候,她去帮姑娘找丢失的发簪,确实有段时间没有陪在她身边。

原来,就是在那段时间,姑娘捡到了这么多银票。

可是姑娘说害怕,那就有点……至少从之后看姑娘花钱时候的样子,椿芽觉得没有。

姑娘很冷静,步步为营,只是目的不明。

郎和没话说了,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太严厉了?

云姨娘却没有那么好糊弄。

她轻声道:“姑娘捡到银子之后,怎么想到买房子的?”

面对天降横财,抵挡不住私心私吞倒是说得过去,但是立刻买房子,而不是买地买铺子,就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不管是待字闺中还是日后嫁人,郎璇都不会缺住处。

而且这房子,目前看起来,好像恰好应了急。

世上少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应该是提前计算好的。

郎璇道:“我被赐婚到了晋王府,姐姐却嫁给定王;世人都知道晋王和定王势同水火,我便一直担心,日后自己不容于晋王府,想着买个小房子,日后倘若被休,好歹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郎和听了这话,心里又酸又痛,道:“你这傻孩子,便是日后你被休弃,爹也不会不管你的!”

“但是郎家,肯定不会管我。爹对我很好,”郎璇淡然道,“只是您做不了郎家的主。”

郎和长叹一声。

是啊,他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庶子,依附于郎家,文不成、武不就,谁会管他说什么呢?

“爹,姨娘,”郎璇道,“现在郎家已经完了。晋王府反了,定王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