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怎么了?”他一进帐篷,就气喘吁吁地道。

任盈盈原本背对着门站着,闻言深吸一口气,回头时目光已经坚无比。

“渠念,你带着大军拔营吧。”

渠念愣了下,随即怒气冲冲地道:“你再说一遍!”

聪明如他,已经听出了任盈盈的意思。

她让他走,却没说自己走,显然是要留下的。

难道他在她那里,就那么不值得依靠吗?

他不知道,狗肉对她多重要吗?

难道他对她的爱,不足以爱屋及乌?

“渠念,你听我说。”任盈盈苦笑,“你是一军统帅,不能任性。狗肉丢了,我难过要命,但是我不能理直气壮地让大军去给我找狗。”

狗肉对她的意义,也仅仅只是她的感受而已。

那些苦于战争和分离的将士们,没有义务帮她在冰天雪地寻狗。

这就算放在现代,唾沫不把她淹死?

“我留下继续找狗肉,”任盈盈继续道,“你别着急,先听我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放心我,你给我留十几个人,几十个人都行,让他们陪着我再找几日。”

这人情和银子,她还出得起。

生要见狗,死要见尸。

就找吧,找到心死为之。

任盈盈想到狗肉,心如刀割。

还有一些难以描述清楚的情绪,她心里很乱,没有心情细想。

“是不是有人,来跟你说了什么?”渠念眯起了眼睛。

他靴子上沾满了雪,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袍子沾了不少泥,而且被草木刮得不像样子……

这样狼狈的渠念,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