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不是妖精吗?

白日的狗血怎么没让她现形?

任盈盈:糖宝,我已经做好随时战略性撤退的准备,到时候带着狗肉投奔你!

糖宝啊,我现在对爱情已经不抱希望了。

你说你怎么对晋王下手的?

我怎么一想到和渠念在一起,就觉得像个草履虫在一起呢?

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啊!

这个时代的男人,任盈盈觉得就是单细胞的低级生物,脑子里大概就只有三妻四妾这些糟粕。

渠念:什么是草履虫?

任盈盈继续碎碎念:我发现我最近心想事成。我想着毁灭吧,那香炉就炸了。

渠念:“……”

任盈盈:哎,我还得和人斗智斗勇去,不写了。不用担心,斗战剩佛,无所不能!

然而她刚放下笔站起身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来补充了几句。

“宫里我不熟啊,前几日进宫给代掌凤印的德妃娘娘请安,好像觉得有人在偷窥我。糖宝你宫里有人的话,帮我问问,我狗命要紧。”

渠念:难得她还知道,我的命要紧。

不,并不是。

她疼的只是她的狗。

在她心中,这条狗的命,远胜过她男人。

唐竹筠刚到边城就收到了这封信。

她先是被任盈盈笑得肚子疼——果然哪里有任盈盈,哪里就有欢笑,尤其那个草履虫的比喻,笑死她了。

然后当她目光落到最后一句话上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一寸寸褪去。

德妃,代掌凤印?

德妃凭什么又代掌凤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