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件事情,我得讨嫌嘱咐一下王爷……”

“您请讲。”

“阿筠现在怀着孩子,生产的时候,请王爷一定以阿筠为重。”

他即使再清楚晋王会那么做,还是控制不住地叮嘱。

他不放心。

“您不说,我也会做到的。没有谁,比阿筠更重要。”

即使是期待已久的孩子。

唐明藩拍了拍晋王的肩膀后,坐在圈椅里长久沉默。

阳光透窗而入,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微微佝偻的身形,将一个对女儿牵肠挂肚的老父亲定格。

晋王负手而立,望着院子里松针之上的白雪,同样沉默。

孟语澜却没有叮嘱唐竹筠什么,吃过饭,女眷们在闲聊。

孟语澜在劝南星。

“我隐约听秀儿和绿竹说了几句,也不是大事,怎么就闹成那般?”

南星低头不语。

秀儿心直口快道:“舅夫人,您那是不了解前情!这事放到我,甚至娘娘身上,说开了也就过去了。但是南星不行!”

孟语澜嗔怪道:“你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饶过人?不帮忙劝着,还火上浇油……”

“舅夫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南星淡淡道。

是她懦弱了。

可是当年的锥心之痛,除了她自己,谁亲自体会过?

她抛弃一切跟着裴深来了,甚至也强迫自己接受他所说的,萧家不是真的无辜。

她最后的绝望,来自于裴深的态度。

——他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他几乎从不解释,哪怕外面关于他的婚事,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已经甚嚣尘上。